的太子,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?
孟延璋任谢仪如打量他片刻,接着便问:“若有一城,官吏皆匪,民不知法,不信有公义,当如何?”
他这是直接拿陈安县的事当考题了。
谢仪如虽然考不上进士,但到底不是蠢人,这几□□廷内外闹的沸沸扬扬,他听多了也知道一些,此时听孟延璋问话,立刻就知道太子想考他什么,想了想,谢仪如回他:“杀一儆百,再教化之。”
他没说完,就是想反考一下太子殿下,倘若太子殿下觉得以他的才华,只能说出这句话,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。
孟延璋皱了皱眉,伸手倒茶喝,谁都知道要教化,可陈安县贫穷,被奴役已久,很多思想根深蒂固,如何教化?再者,要想教化,决不能避开仓廪富实,暖衣逸居,要做的事会很多。谢仪如这话,说了跟没说一样,他叹了口气,有些好气又好笑,索性将话挑明了:“谢先生,孤可荐举你为官,只是这偌大朝堂,先生觉得,何处适合?”
谢仪如像个刺猬,谁拾起来之前都得思量一下怕不怕扎手。
他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,如果不是真心认同他的持守的人,是绝不会让他入朝为官的。因为知道他眼里不揉沙子,但凡不光明磊落,都得怕他。
谢仪如与太子殿下对视,谁都没移开眼睛,直到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孟延璋不再追问,他将倒好的茶往谢仪如面前推了推,转头看向尚轲。
这位圆滑而开朗的人是最不需要多说的,孟延璋已经从方才楼下的论战中知道了他的为人,只要他有底线,孟延璋就不会计较很多,他冲着尚轲道:“户籍问题不必担忧,明年春日的会试,预祝心愿得偿,金榜题名。”
尚轲不可置信,闻言大喜,他几乎热泪盈眶,户籍看起来是个小事,但在他的家乡,没人敢跟尚家对着干。好不容易来到了更广阔的天地,他又发现,没人会为了他去做这件小事。因为他拿不出足够的代价去让人千里迢迢,替他周旋。
他身份只是庶子,自诩学识好可根本不能参加科举,而且他也早已娶妻,万万不会抛下秦晚意不管不顾,如此一来,一个户籍就几乎断绝了他的前途。
到今天才算是好了,他终于看到了希望。
秦晚意也为他高兴,夫妇俩不知道说什么好,无头苍蝇般转了个几个圈,反应过来又冲着孟延璋的方向,跪下磕了几个头,孟延璋没如何,倒是把程允心吓了一跳。
孟延璋办正事的时候她一向很乖,不说话,直到现在突然被吓到,小侯爷悄咪咪往太子殿下身边挪了挪,好奇的打量着秦晚意他们。
因为小侯爷孩子气的举动,包间里气氛倒是轻松了不少,秦晚意和尚轲互相扶着站起来,对视了一眼都朗笑了出声,只觉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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