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家里有个散财的草包,她不争不抢大抵也活不下去。
反倒是程二夫人,弯弯肠子同她夫君程未一样,从前侯夫人还在,程二夫人摆着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样,时常来看看夫人,关心关心小侯爷,倒也有几分人情味。可惜,夫人一去世,她就藏不住了。
笑里藏刀夺了管家权,绑了雨过逼问侯府账本下落,最后害的雨过惨死,这一桩桩一件件,韩嬷嬷都死死记着。
程二夫人推开门,未语先笑,朝着屋中道:“母亲,母亲,您瞧瞧谁今儿回来了?”
韩嬷嬷神情一凛,抓住了程允心的手,她心知,这位程老夫人才是真正心狠手辣的人物。以程二夫人的心计,尚且还做不到悄无声息将侯府掌握在手里,有这位程老夫人隐在背后指点江山,夫人留下的人才被拆的七零八落,小侯爷才会被逼的无处容身。
韩嬷嬷将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应付程老夫人身上,她甚至没让云收跟进来,而是让她留在屋外,随时等着带人进来抢走程允心。
而程允心丝毫不知道这屋里那一瞬间凝滞的气氛,她圆圆的眼睛往屋里扫了一扫,松开韩嬷嬷的手就跑去了窗边。
这里原本就是侯府最中心最好的屋子,是她爹娘曾经住过的地方,她还记得,这个窗子,有她用毛笔划下的痕迹。阿娘身体不好,经常出不了房门,程允心要出门玩,就会尽量离这个窗子近一点,要让她阿娘看的到她。
有时候她玩累了,就跑过来坐在阿娘怀里,冲着外边看,阿娘顺手将笔递给她,教她写字,她拿起笔,只会往窗沿上划。
她极少有不规矩的时候,这种小事阿娘不至于责骂她,她只是笑着说:“留着吧,等心儿长大自己来看,就不知道啊,你到时候还记不记得。”
程允心还记得,但是,这窗边已经毫无痕迹了。
她着急的用手摸了摸,仔仔细细找着那些墨迹,却什么也没找到,乌木窗框,已经被人完完全全换过了。
程允心心里空茫茫的,就这么怔怔看着,不说话,甚至动也不动。
韩嬷嬷见状,正要揽她入怀里安慰,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冷哼。
程老夫人方才拿乔摆谱,慢条斯理吃着点心,可程允心连看都不看她,她登时就不高兴了,她不高兴,也不直接跟程允心说话,只是漱了口,转头看向程二夫人:“你去给他安排住的地方。”
程二夫人知机,顺着就笑了起来:“那就还是住在从前的地方,对了,韩嬷嬷,还没问,小侯爷这次回来是?”
韩嬷嬷张了张口,还没说话,就听见程允心道:“清明节到了,我自然是回来拜祭我爹娘。”
小侯爷这一张嘴可把别人吓的不轻,她在侯府众人面前,几时这样口齿伶俐过。
连程老夫人都惊了一下,她很快便厌恶道:“既然会说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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