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甘道夫说,“我甚至不知道我们是否会重逢。”
“在我二十岁那年第一次和阿萝拉分开的时候,我也非常惶恐。”阿拉贡说,“哪怕这么久了,我还是会担心我或者她会死在对方不知道的角落里。”
“但最糟糕的情况并没有发生。”梅里立刻就明白了阿拉贡的意思,“你们又重逢了。”
“是的,要我说霍比特人虽然不能称之为‘强壮’,但他们真挚的善良和勇敢同样是一种强大。”阿拉贡想了想,又说,“还有他们非同一般的好运。”
“……尽管我觉得你说的勇敢可能是一种有勇无谋。”梅里说着说着自己就笑了起来,“但是好运?皮平可是图克家的血脉!”
上一个非常幸运的图克,还叫比尔博·巴金斯呢。
梅里仍然是看着远方,知道那个白点彻底在视线范围内消失。
他想,他们终究会有能够汇合的那一天的。
捷影不愧是洛汗最快的马。
甘道夫、皮平还有波洛米尔在第三天的傍晚赶到了刚铎的首都,宰相之子刚一进城就有不少认出他的侍卫们和他打着招呼。
“恰好法拉米尔大人也做完任务归来了!”人们热切地告诉波洛米尔这个消息,“他正在德内梭尔大人的跟前复命呢!”
“那可真是太好了!”听到这个好消息,波洛米尔想见到父亲和弟弟的思念之情更甚了,他从马背上翻身而下,甚至忘记跟在甘道夫的身后而是大步流星地闯入了宫殿,“父亲!法拉米尔!”
但大殿内的气氛并非他想的那般和睦。
法拉米尔正跪在执政宰相的黑色石椅之下,一副忏悔的模样。
刚铎的大殿有两个座椅。
大理石打造的王座位于高台之上,而属于宰相的座椅则在台阶的下方——这代表着刚铎的宰相将发誓效忠于国王的血脉,等他们归来的时候会将王权归还到国王的手中。
曾经的波洛米尔对这样的事实义愤填膺,可此刻的他却背离了父亲原本的立场:波洛米尔已然认定了国王阿拉贡的正统。
“所以,你放走了魔戒。”在看到波洛米尔闯入的时候,德内梭尔的眼睛都亮了亮,可刚铎的宰相冷酷地看着他膝下的二儿子,“在你知晓你需要因此以命相抵的情况下。”
“父亲!”一回来就听到这个消息的波洛米尔不赞同地大喊道,可德内梭尔只用一个眼神就让波洛米尔安静了起来:这么多年他早就知道,在弟弟的事情上同父亲争辩只会让前者的处境更糟糕。
“是的,德内梭尔大人。”法拉米尔垂着眼,“只是根据我的判断,我认为这会是更好的结果。”
“你的判断。”德内梭尔重复着,冷笑了一下,“很好。”
德内梭尔并没有继续对这句话评价什么,而是话音一转:“不过,我并非不可以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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