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李客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:“虽然在外人看来,你林微雨不纳侍,是难得的良人。可我那么多丫头伙计,心里跟明镜似的,什么都看在眼里。”
“我知道你冷落镜儿,不喜镜儿,我也曾劝过镜儿感情之事莫强求,可他不听。镜儿打小聪慧,又生得一副好相貌,我想着他总有办法让你转意,可如今竟……罢了!林微雨,如今再提这些,也没什么意思。我只替我那命苦的镜儿问你一句,你既不喜镜儿,当初为何同意婚事,上门提亲,赚他空欢喜一场?”
“我当初要见李临,为何是李晚镜来见我?”
李客深愣了愣,似乎没想到我在这里反问她这个问题。
这是萦绕在我心头不知多久的问题,我时常觉得,它就是悬挂在我和李晚镜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不能提,一提就砸下来,把我们的关系搞得分离崩析。
半晌,李客深颤声道:“你还是嫌他庶子的身份?”
我不说话,李客深便道:“你今后也会做母亲,你会明白,是哪个男人的种根本没什么可在乎的,孩子都是从自己身上掉下的肉。更何况,在教导、穿度、嫁妆上,我从未委屈过镜儿,他不过是名在侧房,日常里……”
“我不要听这些。”我打断了她:“我只是想知道,我当初要见李临,为何是李晚镜来见我?”
这是一切的起源,一切的一切都源于这个乌龙事件,她不可能不知道背后的缘由。甚至可以说,造成如今这种局面,她李客深也逃不了干系。
我一字一顿,咬音颇重地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。
她滞住了,半晌才道:“你这年轻小辈,真是……”兀自苦笑一阵,又道:“那日……是我让镜儿去见你的。”
“有些事,我不愿说,我不想镜儿的处境再为难下去——当今的世道,如他这般的男子,若再持一颗真心,不过惨遭践踏罢了。”
“林微雨,你可还记得,利贞十四年,我那弟弟在皇宫里办的春日宴?”
利贞十四年?不是青夏和李晚镜相遇的那年吗?
春日宴……我想起来了,那年,青夏在元贵?举行的春日宴上伸手一指:“就是他呀,李晚镜!”说罢就跑了,可我压根没看到谁是李晚镜。
在青夏眼里,她除了李晚镜看不着旁人,可我不是青夏,我只看到一群美男。
“镜儿自打从宴会回来,就跟失了魂似的,我以为他撞了风,后来才知道竟是害了相思病。”
“他打小心高气傲,哪会为了个女人魂不守舍?我以为他思慕哪个皇女,可一问,竟是个头戴绿花、在树底下踢毽子的世女,我多方打听,才知道竟然是你!我是怎么也没看出来你这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好的,只能说,一物降一物。”
“之后几次宴会,镜儿总以为能再见到你,不顾闺中教导,每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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