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常的三间平房,外带两个下屋。
下屋就是仓房,在我们东北习惯性的叫下屋。
二哥提早就打过电话了,所以我们一进院,听到那条大黄狗的叫声,就有个能有六十来岁的大婶迎出来了。
可能是这阶段熬夜熬的太多了,大婶看上去很疲惫,眼底黢青,瘦么嘎啦的一个小老太太,走路脚都有点飘了。
“小二来了?快进屋,外面冷!”虽然疲态尽显,但大婶的礼数一点儿不缺,拉住二哥的手,热情的招呼我们几个就往屋里走。
脚步踩在积雪的地面上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响声,再配上大黄狗不停的吠叫,自有一股农家的田园风情。
二哥边走边给我们互相做着介绍,等听完了我才知道,眼前的大婶才只有五十二,可面相看着却无比苍老,显然是操劳了大半生累的。
进了屋里,我就听到一阵念经似的嘟囔声,声音太小,又口齿不清的,所以听不懂都嘟囔些啥。
大婶急忙解释:“那就是我家里的,成天就那么叨咕,也不睡觉,也不吃饭,现在连水都不喝了,我都怕他熬不过头年儿!”
说着说着,她的眼圈就红了,两行老泪潸然而下,急忙用袖子擦了擦,又吸了吸鼻子,“你们先坐里屋暖和暖和,我给你们泡点茶去,晚饭我已经从饭店订了,一会儿好了让我家大小子去取。”
她转身就要去忙乎,被我急忙拉住了,“婶儿,你别忙了,我们不渴,先去看看老叔啥情况,这么滴可不行,那不吃不喝不睡觉人哪儿能熬得住啊!”
大婶人家是讲礼数,但谁家有个病人心里不着急啊?
所以听我这么说,她面上一喜,立马改变了方向,把西屋门给拉开了。
我让二哥带着玉笙寒里外屋的看看,看看家里的摆设啥的有没有问题,还是要找根本原因呢。
进到西屋我先扫量了一眼摆设,一铺大炕,窗户是朝南的,正对着炕的方向是柜子和电视,左手边是暖气和大衣柜,右手边墙上挂着一面大镜子,摆着一个长条沙发。
总的来说没啥大问题,就是那面镜子不太好,但还不至于成煞。
炕头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,眼圈黢黑黢黑的,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屋顶,双手还一直抓挠,也不知道在抓啥,嘴唇一直蠕动,看着就瘆着唠的。
他旁边还坐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大小伙子,看那样应该是他儿子。
看到我们进来小伙子连忙给我们让地方,我凑到小老头儿嘴边仔细听着他说啥,“金子,我的金子,好沉,别压我,我不要了…”
他反反复复的就在重复这一句话,看来那个梦还没醒过来呢。
我抬手往他的印堂上探了探,脑门冰凉刺骨,被我身上的阳气一激,当时就跟电打了似的,浑身一个拘量,接着就抽搐了起来。
小伙子赶紧提醒我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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