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跟在皇帝身边,身份同旁的内官不同,可到底还是个下人,守着规矩跟在陆秉言马后边儿走着。
陆秉言作为文官实则该是坐马车,可平日里总是为了展示自己的风流豪情,便时不时骑马上朝。
今日带着赵全,更是不敢骑马走得快了,只得让这马走得比人还慢。
更是后悔自己今日怎的没有坐马车来,若是坐马车,他宁愿让赵全上马车,他来走这段路,也比这会儿煎熬得好。
这好不容易到了陆府,陆秉言更是忙不迭地从马背上下来,恭迎着赵全往里走。
赵全笑得一脸和气,不像是来收取官服,更像是来道什么喜事。
“赵公公稍歇,我这就前去更衣,”陆秉言迎着赵全到了前厅坐下后,便立刻冲赵管家使了个眼色。
赵管家瞧见是宫里来的人,虽不知这人究竟是何等身份,可瞧着自家老爷这样厚待,自然也不敢多怠慢,当即就上前给赵全斟茶。
要说这不少功勋权贵高门贵族是看不起内官的,若是在旁的名门望族府上,赵全当然没有如此待遇。
可陆秉言在皇帝跟前这些年,是知道赵全这身份有何作用的,便是给赵全最大的体面了。
赵全倒也受用,笑着对陆秉言道:“陆大人不必着急,且慢慢去。”
陆秉言连声答应,道:“这是府上的管家,就让他在公公面前伺候着,有什么需要的,同管家说便是。”
赵全笑着点点头,端起桌上的茶水便喝。
陆秉言见此,也没再多言,赶紧就要转身回房去更衣。
就在这时,赵全却忽然放下手中的茶盏,轻轻道:“就是不知,贵府二小姐近来身子可否真的不大好。若是真的不大好,那奴才倒可让宫里的太医来瞧瞧。”
陆秉言闻言身子一僵,又回过身去。
赵全这话的意思他当然听出来了。
这哪里是赵全一个内官能让太医来为陆经竹瞧瞧,分明是皇帝背后有所交待。
赵全望着陆秉言,瞧着陆秉言的脸色,便也知道陆秉言已经明白这意思。
既然已经明白,那他也不用点破。
就听陆秉言道:“小女陆经竹会些茶艺,公公一路辛苦,不如让小女经竹为公公沏上一壶茶。”
赵全一笑,“奴才荣幸。”
若换做往常,赵全此番应承了陆秉言这样的话,自然是冒犯不敬。
可今日赵全前来的目的,便是皇帝的目的,陆秉言也不得不如此。
话落,陆秉言终于能离开前厅。
到了回廊处,这才找来一个丫头,让去墨园传话。
待丫头走后,陆秉言幽幽叹了口气。
回首朝着前厅的门廊处望了一眼。
他总觉着,今年像是什么事都不利,陆家也好像真的没有一天安生日子过。
难不成真如那道士所言,没让刘芸安早些下葬,才惹得家宅不安?
陆秉言这样想着,又缓缓转身往院子里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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