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小曲眨也不眨地盯着走进房间的男子,感觉背脊冒出一层冷汗,盯着他颀长地身影坐去沙发那里,似乎颇为疲惫,翘起修长的腿坐了会,随即慵懒地躺了下去。
齐小曲见他动也不动的样子似乎是睡着了,空气里还萦绕淡淡的酒味,提醒她应该是喝了不少。
整间房间静谧而幽暗,此时,远处的海面冉冉出现一轮月盘,银色的清辉仿佛水银洒在男子睡着的脸上,削刻的俊美五官得以清晰,她清澈的视线停在了他脸上,身上紧绷的弦渐渐松了下来,心绪流转,不觉看得出神。
“哥哥,这是隔壁班的刘一倩让我转交给你的圣诞节礼物,说约你明天晚上八点在人民公园门口见面。”
“你等等我,干嘛走这么快,礼物不要吗”
“扔垃圾桶里去。”
“可是”
“我不想说第二遍。”
“可是她看起来好像是真心喜欢你啊,人又长得漂亮,学校很多男生喜欢她呢。”
“看起来”
“嗯,看起来特别喜欢你。”
“我看起来呢”
“哥哥。”
“齐小曲,我看起来喜欢谁,你看不看得见”
“哥哥你不要发疯了,我怕。”
“我早就疯了”
“我问你他是谁,一百零八封信都是他一个人写的,你跟他是什么关系”
“不用你管。”
“齐小曲,别挑战我的耐心。”
“你凭什么管我”
“我是你哥哥。”
“是我哥哥就可以管我恋爱的事吗”
“恋爱”
“对,恋爱。”
夜深了几许,海上温度直降,狂风从那扇未关的窗台扫了进来,头顶裱挂的山水画框细微地摆了两下,直接往她身上砸了下来,她眼疾手快地接下画框,身子却撞到身侧的站立式衣架,架脚在羊绒地毯上晃动了两圈,发出颇大的动静。
她猛地将视线调到那睡着的男子身上,见他依旧保持原来的睡姿,似乎醉得不轻,以至这么大的动静也没反应,提到嗓子眼的心落下,将画框搁到角落,猫着身子,从衣架间钻出,极快的溜之大吉。
在她钻出卧房以后,那本已是睡着的男子蓦地打开眼皮,银光之下的眸色却是一片明净,不含丝毫醉酒后的浑浊,只是淡淡地扫了眼门侧的角落,忽地站了起来,踱步走到那排书架面前,伸手抽出那本掉落一角的画册,盯着上面小麋鹿般纯净的女孩,漆黑的眸底划过些许黯然。
画册的右下角赫然用龙飞凤舞的字体写着:
曲
2007年12月16日冬
齐小曲发现刚才还死咬着她不放的鹰眼男人居然不见了,从顶层下去的时候,甲板上一片风平浪静,按理说游艇上死了个人早该传扬开了,奇怪的是没有任何动静,也没有听见死人的消息。
眼前压过来一道高大的黑影拽过她,眉头拧作一团:“这是跑哪去了,你说你这双小短腿怎么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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