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下,不是心动,而是心惊肉跳。
她也不知道怎么会产生这种感觉,她只知道她不太想见他。
她下意识的想要回避他
随后崔陵进殿,他穿着一身晋国的官服,他的皮肤原本很白,如今好像黑了几分。他的腰背还是很挺拔,他进来的时候不能抬头朝他们看去,故而他也就没有看到林姷。
但林姷一直在看着他。
他走到殿前,行礼道:“蔽臣崔陵拜见赵侯。”
他没有叫他赵王,他们这些晋人潜意识里都不承认高焕是王。
高焕也没有同他计较,道:“平身”
崔陵方才直起身,他抬起头说:“蔽臣封帝命而来,特赐九锡,恭贺赵侯。”他的目光落在林姷的身上,声音稍作停顿,转而又继续说了下去。
他的眼里是疑惑,惊讶,不解。
他迫使自己不再看向她,待他朗声念过圣旨后,高焕说:“来使辛苦了,孤已经命人备好了酒宴,来使请入席吧。”
林姷能感觉到崔陵的目光,她并不觉得痛苦,只觉得悲哀,觉得无奈,她的手紧紧攥着衣角,不一忽儿衣裳就被攥出了褶皱。
宴会进行到一半时,林姷从长央宫中逃了出来。
长央宫外一片寂静,她走到廊前坐了下来,她需要吹一点微凉的风,她需要这样的安宁。
“林姷”
她还是听到了他的声音,他也从宴会上逃离了出来。
他并没走上前,而是跟她保持着适应的距离。
林姷看着他,深夜里她的眼睛像是含了水,潋滟的,温柔的。
崔陵的声音有些哽咽,他向前走了一步,说:“林姷,你没有死。”
林姷说:“崔陵”
她原本有太多的委屈,太多的苦楚,但此刻她没有倾诉。
她不想和他倾诉。
她觉得面对崔陵,她已无话可讲。
“你……”他看着她,他又太多的话想要讲,想要问,可到了嘴边,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。
他觉得无从说起。
最后他说:“对不起”
仿佛除了道歉,他再不能说什么。
他不能带走她,他无能为力。
林姷说:“你没什么可向我道歉的。”
林姷说:“你知道吗,我见过你三次”她的声音非常轻柔,她的眼里没有埋怨,也没有愤怒,她说:“第一次是在襄阳的街道上,我看见你和那些北边逃难的世族子弟在一起,第二次,是在襄阳城的客栈,第三次是在鲁阳的客栈里,那时我被杨缓给捉走了。”
崔陵的手有些发抖。
林姷说:“对了,鲁阳的那个孕妇是你的夫人吗?”
她微笑着问他,仿佛在和一个阔别多年的老朋友寒暄。
崔陵说:“不是”
林姷怔了一下,她的心像是被敲击了一下,但那又有什么意义呢?
她说:“那你的夫人。”
崔陵痛苦地说:“她在广陵。”
林姷低下头笑了笑,说:“那你可有子嗣?”
崔陵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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