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焕看着那大敞四开的门被风雪刮得吱吱作响,将水碗里的水一饮而尽,什么也没有说。
……
第二天一早他们这帮被派去上谷的家奴被匆匆集合起来,一共十来个人,高焕年纪最小,由一队府兵看守直到到达上谷。
没用的,别人不知道这其中缘故,他还能不知道,林业深不喜欢他,因为他不会像林姷那样曲意逢迎,留在府里又觉碍眼,所以不如送去上谷,那里有林家的一个小坞堡,无战乱时会屯点粮,此刻林业深将他派去摆明了是想要他的命,又怕自己动手授人以柄,所以才出此下策。
李风这下子有些不高兴了,说:“行,是我多管闲事,替你操心,老子还他娘的不管了!”说罢一脚将门踢开,徜徉而去。
林业深倒也全有点良心,给他们准备的冬衣都还够厚实。
家奴的手用铁锁被拴成了一队,以防逃跑。
“去哪里?”高焕抬眼看他。
李风道:“去向大人求情去!”急切的又道:“我替你说话,大人怎么也能多加考虑。”
高焕道:“没用的”
李风见高焕一脸不以为意,压低了声音有些急躁又有一些恼火,咬着牙以防有人偷墙根说:“你当那是闹着玩的!”
高焕一屁股坐在了案几旁。
高焕轻甩掉了李风的手,淡淡地说:“我在这批家奴里面”
李风怔了一下,惊诧地说:“你知道?”
高焕放下了斧子与他进屋。
一关上门,李风就道:“出大事了!”
半年后
高焕瞥了他一眼,冷淡地说:“猜的”说罢将手里的绳子碰到了一边。
李风怒道:“那是上谷!长城边上!冬天大雪,夏天大旱,土地干裂,年年饿死多少人你知道吗?尸骸罗的都快比长城高了!”
“那是去送死!”李风厉声道,然后拉着他的手臂说:“你同我走!”
皇上不急太监急,李风真是气死了,他真是为高焕的无知感到恼怒,道:“再说,上谷那地方南边有刚立国的匈奴,北边有秃发鲜卑,还有东北,东北边还有慕容鲜卑!那是边塞!是四争之地!那不是玩笑!”
高焕攥着水碗的手紧了紧,冷声道:“那又如何?”
高焕解下系在手腕上的绳子,说:“什么大事?”
李风拉着他说:“我刚从林大人那里回来,明日他要派遣一批家奴去上谷。”
到了时辰为首的府兵吆喝着出发。
刚出林家大门没走多远,一个人追了上来,府兵要阻拦,见是掌事李风边收敛了一些。
李风走到高焕跟前,见高焕也在冷淡的看着他,李风不耐烦道:“别瞅老子,是别人托老子来找你的!”
高焕道:“谁?”
“莘儿”李风道,又说:“那丫头昨天一得到消息就去找大人求情去了,大人罚她在院子里跪了一夜。”又兀自感慨道:“这隆冬的大寒天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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