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接住它转了半圈。
枕头扬起来,炫耀一样,谢妍哐地关了窗板。
却不见谢珏低下手,仿佛闻到熟悉的香味,疑惑地嗅了嗅软枕。
她想遮掉昨天的痕迹再过去,又觉得因为他去涂精心调制的脂粉是浪费。
“拿帷帽来。”
她戴了一顶出门,鹅黄薄绢长到颈部。
“不请我进去喝喝茶?”
“没有茶。”
“白水也行。”
“我不爱喝白水。”
她嗓子哑哑的,还在气头上。谢珏唉一声:“我把墨棋关到庄子上了。”
谢珏在变声,一副公鸭嗓难听得要命,她不想和他多说话。
“嗯哼。”鼻子里挤出浅音,谢妍转身要走。
墨棋以下犯上,险些毁了她清白,无论如何都不能留。
谢珏拉住她:“你走什么。”
“放手,都说完了。”
“谁说的。”他一扯,把她拉到身前。帷帽一动,是她扭过头去。
也不知道乱动什么,分明在做样子。听说她气得吃不下饭,手腕倒是软乎,肉藏在衣服下,握起来很是圆润。
内外院两个天地,渺风楼和苍官馆依旧闹得不可开交。他全然忘记了两个月没见过谢妍人影,只当她不气了,是在装委屈。一顿饭吃胖这么多,哪里像在生气?
谢妍抽出手,恼火道:“还有什么讲的。”
“讲风云阵如何演练,不要鹬蚌相争,渔翁得利。”谢珏得意洋洋,自以为掌握真理,从这思路出发,看那顶帽子也不顺眼。
示之以柔,而迎之以刚;示之以弱,而乘之以强。她和刘氏争斗落幕,暂且大获全胜,能不能稳住还未可知。倒有闲心把兵法化用在对付他上,真是长进。
打定主意教训,他揭起碍眼的帽子。头发被带起半寸,又垂落下来,无力地拂在鬓边。谢珏刚要嘲笑她一番,瞧见半遮半掩的红印。
鬼使神差,伸手撩开那绺乌发,暧昧的痕迹显露出来。
眼睫掀起来,巴掌大小的脸被纳入视线。丰润小嘴,双颊热出红晕,眼是肿的,羽睫扑闪,瞳珠漆黑,仿佛被溟蒙小雨洗过。
他惊觉谢妍是个少女了,刘氏要表现贤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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