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残忍要挟他时,所有两全的可能性都被封死,斡旋的余地微乎其微。
为今,只有两种办法……
一种,是他向父亲认错,承认自己的欺瞒,父亲便会以她为胁……或可多加周旋,只是他了解父亲想要什么,要和父亲达成条件,恐怕今后不会再让他回到上海了。此法的后果是相见无期,这个风险他冒不起,他不能冒。
可第二种……若然与她相认,她会答应么?
他起了一霎的念头,便如焚烧而起的野火,怎么也扑不灭。
云知看他袖子里的拳头越捏越紧,歪了歪头,身子往前一倾,“沈先生,你怎么了?”
“什、什么?”
“你进门开始,就忧心忡忡的模样,到底出什么事了?不妨说说,兴许我帮得了你呢?”
云知问这句话,实则是在试探他。
她昏迷前,满心满意想着与他摊牌,将所有事说的清清楚楚。醒转后,见他待自己无微不至,更觉得他也许是认出了自己。但她心里又有不确定,若她上赶着问,他不就一下子就知道自己原谅他了么?而且,万一他已经把前尘放下,才觉得没必要与自己相认呢?
她问完这句,但见他又偏过头去,“没什么。”
嘁。脖子都红成这样了,肯定有事,他愿不告诉自己罢了。
她撅了噘嘴。
都多大人了,这闷葫芦的个性怎么还不改?
“不说就算了。”
她从被窝里伸手去拿外衣穿,看他立即站起身背过去,又觉得好笑,心道他还真奇怪,明知道她穿着单衣呢,有什么好避讳的。
遂起了玩心,“沈先生,这里是你的房间吧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当年新婚逃跑,将美丽的新娘子独自丢下,就是在这儿?”
忽然听她主动提起,他呼吸一滞,“……嗯。”
她长长“噢”了一声,“那你说,她要是知道你带着别的女孩子睡了她的床,会不会很生气啊?”
“应该……不会吧。”
“你怎么晓得她不会?”她扣好外袍扣子,语气还颇认真,“丈夫将不相干的女孩都能带回家,谁知道还带了几个……”
“谁说你是不相干的人?我只……”他倏然回身,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走自己身后,话音都戛然而止了。
“只什么?”她问。
我只有你一个。
他鬼使神差地问:“你……若你是她,你会原谅我么?”
她不动声色轻咳一声,“原谅?你指的是什么?”
他抿了抿唇,喉头一动,“逃婚。”
终于等他问出口了。
她背着手走了两步,“新婚之夜抛弃新妇,这种事,天底下的女子都不可能会原谅的吧。”
沈一拂眸色倏然黯下。
“除非有什么苦衷,那就另当别论了……你有么?”
她“循循善诱”,本意是想他顺势将过往的事说出来,却不知这句询问在沈一拂听来,更像是在反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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