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侧,让人想伸手揉一揉,然而不能。
“朕刚做了个及其荒诞梦。”奚迟抬起笔道。
“什么梦?”霍闻泽问。
“回去再同你讲。”
“回去”二字仿佛天然含着缱绻之意,尤其是用清冷声线说出,如一片羽毛划过心间。
霍闻泽眼底一片柔软:“好。”
出去时候明月已经高悬至半空,奚迟忽然觉得肩上一重,原来是霍闻泽替他披上了披风。
“夜晚霜重。”霍闻泽边说边亲手给他系上了带子。
陈公公在一旁看着,又开始吹皇上皇后情比金坚之类话。
春日晚风并不寒凉,隐约吹来几丝花香,令人忽然想要走一走。
霍闻泽也没劝他,两人只留了提灯小太监跟侍卫在旁边,穿过御花园缓缓走回宫。
道旁开到正盛桃花簌簌地落下花瓣,恬淡香气萦绕在鼻息间,使人心绪舒缓,想起孩童时期在此处追逐嬉戏景象。
正在此时,前方假山之后出现了一道身影,两人脚步都是一顿。
来人穿着身玄色暗银纹衣衫,走过来时气度翩翩,仿佛料到会撞见他们,毫无惊讶,眼中一直勾着几分笑意看奚迟,而没有分一丝目光给他身旁男子,就连行礼时也没正眼看霍闻泽,语气懒洋洋。
霍闻泽脸色瞬间冷下来,握着他手也收紧了一分。
“这么晚了,贵妃怎么也在此散步?”奚迟问霍忱。
“臣正要去找皇上,没想到在这儿就遇见了,”霍忱眸光一转,“真是缘分。”
霍闻泽在他身侧眉头已微微拧了起来。
此时霍忱视线落到他披风上落几片桃花瓣,竟旁若无人般伸手将他肩头花瓣拂了去。
“臣逾越了。”
霍忱说着,手上倒是继续把他身上落花都摘了,最后一瓣沾在他袖口,霍忱捻起来凑至鼻尖轻嗅了一下,才将它松开。
霍闻泽面色更冷,似要说些什么。
奚迟对霍忱行事方式早已习惯,率先开口扯回正题:“咳,你说去找朕,是有何事?”
“正事,”霍忱极快地瞥了一眼霍闻泽,目光又转回来,“臣先前查吴道山贪赃受贿一事,已有了结果,牵连人可真不少。”
“哦?”奚迟来了兴趣,示意他详细讲讲。
霍闻泽冷冷地说:“明日再报他也跑不了,需要你披星戴月地在这里堵人?若是皇上受了风寒,你当得起这个罪么?”
奚迟一阵头痛,他向来觉得后宫嫔妃本都是胸怀抱负之人,若是因为他一辈子困于宫闱之内,未免太过可悲,因此并未干涉过他们仕途。
结果霍闻泽和霍忱不仅在平日里不对付,在朝堂上也是针锋相投。
霍忱听完霍闻泽话,忽然轻笑道:“皇后娘娘说得是啊,还是请皇上摆驾我宫里,边喝茶边慢慢讲为好。”
不远处立着陈公公和一众宫人都倒吸了一口气。
又来了又来了,这样公然抢人戏码,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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