骰子从谢鄞年交给她之后,就被她串在了闻一白的手腕上。
这会儿出现在这里说明什么?
说明他是自己走的!
不仅走了,还彻底把她可能找到他的路子断得干净!
谢墨奇怪的看着她,不明白为什么她的情绪波动忽然这么大,一会儿哭一会儿笑,人怎么这么奇怪。
没等他搞清楚人的诡谲情绪,就看见闻谖重新振作起来。
闻谖抓着骰子把它一起串在自己手腕上,垂着头眨眨眼,把水珠和雾气都散干净,屈着腿,伸手够放在边上的包袱。
死孩子,等她找到他,他就完了!
闻谖咬着牙拿出龟甲和铜钱,合在手里晃了几下,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闻一白的名字,随后掷在床上。
下一秒,她脸色就唰的白了。
龟甲背面朝天,乾坤颠倒,铜钱散落各地,不仅没有方位,甚至有一枚铜钱掉下了床,不知道滚到哪儿去了。
大凶之兆,又凶又邪。
这两样物什都是闻谖打小就在用的,用久了便和寻常的都不一样,龟甲和铜钱的面上浮着层精粹的亮光。
有书说过,这是因为镇煞镇得多,受了功德。
闻谖有些怔然的伸出手,手指轻轻触到龟甲表面,只听见清脆的“咔嚓”声,龟甲中央出现了一条裂缝。
这条裂缝就像蛛网,眨眼间便蔓延到了整个龟甲,咔哒一声。
——龟甲碎成无数片。
闻谖霎时睁大了眼,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副碎裂的龟甲,双手胡乱地拢着碎片,一片一片地想要把它拼起来。
就在这时,门忽然被人从外面推开。
谢墨眯起眸子转过头,眼神凌厉地扫过去,就看见一道修长的人影跨了进来,段越进门后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。
他愣了几秒,随后皱起了眉,喊:“……闻谖?”
段越刚往前迈了一步,就被谢墨伸手拦了下来,刻板的履行着她先前说的话,拦住人道:“别过去。”
闻谖或许听到了动静,又或许没有。
她只想把碎掉的龟甲拼起来,可无论她怎么做都无济于事,碎了就是碎了,尽管碎成这样,可依旧是有卦的。
这副卦象极为凶狠。
若是让她来说,她更愿意称之为——无人生还,是整片大陆的凶兆。
闻一白的卦象与大陆紧密联系在一起,由目前来看说得上是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,这实在不正常。
理智慢慢回笼,浑身滚烫的血液在这一刻重归平静。
闻谖拧着眉,面无表情的咬破指尖,挤出血往龟甲上滴。
血滴落在龟甲上,逐渐蔓延到每条纹路,灰青色的龟甲缓缓泛起了血光。
段越虽然看不明白她在做什么,直觉这不是好事,脸色瞬间冷下来,对着谢墨厉声道:“给我让开!”
谢墨眼珠都没动一下。
“闻谖你赶紧停下!”段越语气有些急,手腕一转,九州笔出现在手指间,极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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