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亲眼得见自己身后事的泰昌帝,再加上祖宗们的默许,心已经冷到了冰点。
最后,在场只剩下了西李。
泰昌帝凝视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,自己最为宠爱的妃子,他怎么都没想到,自己宠爱了几十年的女人,竟是会在背地里对自己下刀子。
“陛……”
西李的话还没说完。
泰昌帝一把从旁边锦衣卫的腰间,抽出一把绣春刀。
眼中没有分毫犹豫。
扑哧一刀,绣春刀直接没入西李心窝。
西李陡然瞪大了双眼,不敢置信的抓着泰昌帝握住刀柄的手,张开口说不出来话,鲜血汹涌直流。
“要怪,就怪你选择了背叛朕。”
抽刀。
泰昌帝冷漠的将这绣春刀往地上一扔,气息略显起伏。
显然,以他现在的身体情况,出刚才这一刀已经是耗损了近半的气力。
在一旁的朱由校看着这一幕,眼中更是有着极致爽感。
当年他生母王才人被西李凌辱致死的时候,朱由校已经十多岁了,他当然知道其中内情,当然记得这般仇恨。
为了保命,他还得给杀母仇人做儿子,心中岂能不怒。
东暖阁之外。
刘一燝等一帮东林党人并没有就此离去,哪怕是夜色里淋着大雨,也要在这暖阁外守着。
“刘公,这是怎么回事?”
都给事中杨涟,望着锦衣卫强拽着包括方从哲在内的五党人士从暖阁而出,看着这帮人被剥了的官服,脸色惊愕,不由的看向身前的刘一燝。
“不知。”
刘一燝摇了摇头。
这突然发生的变化,实在是太过惊愕了。
而就在这时,一道身影,以极快的速度冒雨而来,其所过之处,无人敢当。
紫禁皇宫,能够有如此资格通行者,唯有两种人。
第一种,是手持圣旨者。
而现在,在刘一燝看来,上上一任皇帝的尸体还在几筵殿躺着躺着,上一任皇帝的尸体则是在东暖阁躺着,下一任皇帝连登基都没有登基,来人手中自然不可能是手持圣旨。
第二种,紧急军报。
太祖有制,边防紧急军报可直达御前,任何人不得阻拦。
“我乃内阁大学士刘一燝,有何战事?!”
刘一燝连忙快步上前,挡住这身上盔甲碎了大半的军士。
这军士一愣,听见是内阁阁老,连忙跪地,将手中军报上呈,急促开口。
“辽东十万火急!请阁老速禀陛下!”
‘辽东?!’
刘一燝接过军报,心头猛的一个咯噔。
于此时。
目光下意识瞥向东暖阁方向,又是神色一愣。
因为,他见到郑氏像一条死狗一般被锦衣卫给拖了出来。
接着,瞳孔更是一缩再缩。
因为,他看到了不可一世的西李,这时候眼睛翻的像条死鱼,张大着嘴,满身鲜血的同样被拖了出来,魏忠贤就弓着身子跟在后头,这位九千岁走路都在打摆子。
‘暖阁之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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