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事?”
他们从没吵过架,小小汹涌情绪,并不影响感情,令心情酸重,像恋爱中的男女。
他难艰地抬起绑着绷带的手,抚向她发青小眼袋,她顺势趴在他手臂上,他身上的味道不好闻,混合着消毒水和药酸味,只残留一点点原本熟悉的体味;她吸了吸鼻子,他捏捏她鼻子,大手最终停在她后颈,兄妹俩各自歪着脑袋,一上、一下对视。
她嘟囔肚子豁着个大口,输了多少血、缝了多少针,说着嘴瘪起来,“有什么事,值得这样!没有!没有!陈奕!”
“真好彩,脑子麻了时没狂呼我的宝贝妹妹妍妍。”他又答非所问,这回她安静了。
护士进来察看输液瓶,她没动,他大手移向她发顶,哥哥刚死里逃生,兄妹俩这样的举动不算非常出格。
没理会护士在,他继续说,“我可怕了,幸好压住了……”
她点头,身体微微打颤。
护士走了,帮她们略合上门。
他瞄了眼外面挺拔而立的林树,大手轻揉她发顶,低声:“别气了,好了后,哥哥重新追你。”
她抬起头,灿亮亮眼里都是笑意,流光溢彩,“怎么追?”
“嗯,”浮肿眼皮间也划过丝璨璨,“我想想,世纪大厦顶层,玫瑰花墙,烛光晚餐,金箔TORO,红酒鹅肝,俩小提琴手围着你?”声音含糊,沙哑而虚弱,莫名渡起层梦幻情致。
“好啊好啊!就这么说定了!”年少时还真这样过,小提琴手拉着【祝妍妍生日快乐……】,重温旧梦,不要太开心,她唇角勾成个大大的弧度。
“你不假装矜持一下?咳咳……”他沙哑着轻咳。
情窍初开时,她确实莫名其妙矜持过,有段时间老瞥他白眼,装不理他,现在,她猛烈摇头,不矜持!不留余地!连假装都不!“就这么说定了!陈奕。”
水肿脸吃力蹙着,是一个宠溺的笑。
平缓气息和心情,他:“记得,你衣帽间里俩巨大无比保险柜?我书柜里有一个带锁的定时储钱罐?”
她:“嗯,”储钱罐是妈妈留给他的,他可宝贝了。
“那个储钱罐,定时在我十九岁生日启锁,里面有俩保险柜密码和钥匙,俩柜里装着400万现金,几根金条首饰和一张纸条,纸条上只有一句话:钱,小奕、妍妍,一人一半!金条首饰,给妍妍作嫁妆!金条首饰存在家里旁边银行保险柜,钱,买你那公寓了。”
他说话很吃力,大喘着气好歹说完这个长句子。
——当年发现陈海出轨,妈妈想分工厂、公司、离婚,带走孩子,和陈海谈得并不顺利,也许基于本能、危境中的预感?俩小孩实在太小,涉及金钱利益,她不信任远嫁异乡身边任何一个人!抛却所有需要监护人出面的公证、存储银行办法,以最原始的方式,给她俩孩子留些现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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