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意力。
他不自觉地咬了下唇,蹙着眉朝着离渊的方向望了一眼,轻叹一声,打开黯无笙留下的小药罐。
脂白的药膏散发着一股清甜怡人的气味,沈玉奚蘸了点药膏放在鼻端试探般的嗅了嗅,在伤口处敷了薄薄一层的药。
敷了药的伤口不再疼痛,转为细密的酥麻,沈玉奚不自在的抿了抿唇,合上药罐。
离去时沈玉奚仍是忍不住迟疑了下,他朝离渊望了一眼,离渊压在凌乱的床褥上,光裸着上半身,没了衣服的遮挡,日益厚实的肩背一目了然。
他的小徒弟原来已经这般大了。
时间过得这般的快,仿佛昨日才刚刚收离渊为弟子,一转眼离渊就长得这般大了。
已经是开了情窍的少年人了。
对于自家弟子的成长,沈玉奚本该欣慰与感慨,可一想到今夜所发生的事,沈玉奚又忍不住有些微微的头疼。他缓缓叹了一口气,合上门扉,将离渊与自己隔绝开来。
次日醒来的离渊果不其然的失去了那天晚上的记忆。
沈玉奚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没来由的升起几分的怅然若失。
他微微一哂,看来他大抵也是受到过分亲密的影响。
身为师尊的他,尚且如此,年岁尚轻的离渊,混淆仰慕与爱慕的界限也不无可能。
他作为师尊,自是要将弟子从歧路引回正道才是。
将他们之间的关系重新拨乱反正,恢复普通师徒之间该有的距离。
保持距离,划清界限,做回一对正常的,普通师徒。
沈玉奚这一避,便避了三年。
这三年,离渊去找沈玉奚,沈玉奚不是在闭关,就是不在宗内。
整整三年的时间,他竟不曾见过沈玉奚哪怕一面。明明他与沈玉奚同住一峰,明明他与沈玉奚关系才最为密切……
离渊方才得了沈玉奚外出归来的消息,回到清静峰时却又得知沈玉奚早已闭关清修。
纵是再是懵懂无知,离渊也该从中察觉到沈玉奚的有意疏远,更何况离渊本就心思敏感,心细如发,如何猜不到沈玉奚是故意对他避而不见。
他不明白沈玉奚到底为何会对他如此避之不及,甚至可以说沈玉奚对他避如蛇蝎了。
明明在法峰的时候,师尊那样护他,明明在所有人都不肯信他,要将他定罪的时候,师尊是那般强硬的抗下所有质疑,还他清白,明明……
师尊不是原谅他了吗?
为何……
为何突然之间,师尊就厌恶他了呢?
厌恶到连看他一眼也不愿意了。
甚至在他伤重脆弱之际,也不肯见他哪怕一面……
玄天剑宗的宗规众多,戒律也比其他宗门森严,就连用作惩戒的戒鞭也不同寻常。
戒鞭材质特殊,造成的伤口也不比寻常,修士不但无法依靠灵力加快愈合的速度,甚至在痊愈之前修士不能动用一丝灵力。
只要催动灵力,哪怕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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