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。”
床榻周围的纱幔突然猛地被宫鼎辰扯下,狠狠甩在地上,“还有什么好问的,无论是否有人指使,人是他领进宫的,药是他下的,这桩桩件件都是他亲手做的,还问什么!”
早就觉着他这几日反常,从来都是心气极高的人,哪怕刑具架在脖子上都不肯松口,又怎会心甘情愿嫁与杀父仇人?
果然这连日来的体贴讨好,都只不过是让他放松警惕的诱饵,一旦上钩便不可自拔。
“他不就是想报复朕嘛,这缘由很难猜?”像是自嘲似的,宫鼎辰说着竟笑起来。
可仔细看,他的笑容及其苦涩,你那把刀扎入手臂时还要苦。
“你说,他是不是恨极了朕?”宫鼎辰问福禄,可随后又自问自答起来,“也对,朕就是想让他恨,可他真的恨了,朕却高兴不起来了,你说这是不是犯贱?”
偌大的瞳仁中没有一丝神采,素日一瞪便可拒人于千里之外,此时却死盯着方才霖穆站着的地方,眸中的哀伤如决堤一般令人窒息。
福禄哪见过宫鼎辰这幅样子,忧的都快哭了,“陛下,您就去问问吧,殿下不会真要您性命的。”
宫鼎辰动了动受伤的左臂,“他的确不是要朕死,只是换了种方式逃避与朕的大婚罢了,你看他方才那即问即答的样子,丝毫不打算掩饰,或者说就是等着朕去抓的。”
倘若真要他死,就不会替他挡那一刀。
左思右想宫鼎辰也只能想到这个理由,可那茶里的毒就真的不知道了。他之所以不敢去问霖穆,就是怕听到让他承受不了的答案。
“随便找个牢狱关着他,到大婚前一夜再放出来,”宫鼎辰掷地有声地吩咐道,“朕既已决定要做的事,谁都无法阻止。”
霖穆骤然入狱后,一时间前朝后宫流言四起,但谁都不知道他到底犯了什么事。
那一晚的变故被宫鼎辰掩盖得很好,可依然有缝隙将真相泄露了出去。
傅太医趁请平安脉之时,将霖穆入狱的前因后果带给了珍妃,本想让她想办法挽救,却没想到珍妃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冷静。
“那孩子是不会伤了他的。”她如此说道。
太医听了半天没能听懂,问:“娘娘是在说谁?”
珍妃并没有正面回答,倏而看向傅太医时眼中轻颤,问道:“穆儿是什么时候去的?”
“昨晚戌时左右……糟糕!”说到这里太医忽然意识到不对,连礼数都忘了径直往正阳宫的方向冲去。
彼时霖穆又回到了那间漆黑一片的地牢,那是他一开始就待着的地方,狱卒还特意给他留了同一间。
空气里到处都弥散这一股铁锈的腥味,像是用谁的血浸满了整个牢狱,十分冲鼻。
当霖穆路过某一间隔间后,才意识到这血腥气究竟是怎么来的。
地牢里关的犯人不多,大多是不满宫鼎辰执政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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