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至柔。”
云倏指尖停在他心口“是我一直希望你做到的事。”
衣轻飏手掌摁住他指尖,微躬下腰,眉眼甜甜地弯起,“那么,我从没让您失望过吗”
“从来没有。”他毫不犹豫接他的话,语气沉稳而笃定。
这个“从来没有”,将诸多前尘今世都圈进去了。也圈住他眼前的少年,自愿溺进这一湖温柔,不顾前世教训,只论今生和以后。
“大师兄若有顾虑,”衣轻飏垂下浓而密的睫羽,“那么我便做没顾虑的那一个。”
他缓缓笑开“这样咱们就扯平了。”
他言语之轻松,仿佛只是大师兄欠了他一颗糖,而他欠大师兄一块小小的糯米点心而已。
云倏在那一刻恍惚怔忡,忽然意识到,他之前的犹豫不决是多么软弱的决定。他好像还是太顾虑自己
因为害怕阿一知道真相后选择毫不留情的离开,而宁愿他们之间没有开始。因为害怕他们结局如旧,而宁愿对他捧上前的一颗赤忱真心视而不见。
他早已对他造成不可弥补的伤害。而这伤害,只是出于他对还没发生的未来之事的畏惧。
他们走到高台之上时,一股浓怨的阴煞之气裹携罡风袭来。
伸头是一把刀,缩头也是一把刀。
云倏薄唇翕动,突然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,做些什么,他伸手想去触碰阿一衣袖。衣轻飏没察觉到,绕着高台巡视起来“看起来这上面也有个阵法,高台五个方向都有怨咒之物摆放,中心好像也有个祭坛”
云倏缓缓放下手。
他沉下目光,睨视周遭一圈“注意脚下,阿一。”
衣轻飏挪开步子低头,他站在中心祭坛的旁边,得以很清晰地认清地上扭曲蔓延的赤红阵法。
线条歪歪扭扭却很有规律,从中心伸展至五个摆有小祭坛的方向,像一张绵密罗织的大网,也像模仿日月星辰而画的天演图。这些红线上沉淀着经年腐朽的铁锈味。
衣轻飏蹲身,随意抹了一点红线。已经干涸了。他指腹搓着残渣,嗅了嗅,“是用血画的阵法。”
云倏根本没来得及注意他动作,反应过来时,阿一已抹了一把这看起来便很诡异邪门的阵法。
“血啊”衣轻飏叹了口气,“这可是传导怨气的最好媒介。”
云倏抓住他手,颇为嫌弃那点血似的,拿出还没用过的拭剑布,仔仔细细地擦干净那点拇指尖。
“大师兄怎么看”衣轻飏被他擦得心痒。
云倏瘫着张脸“不怎么看。”
衣轻飏忍不住促狭他“不怎么看啊大师兄不怎么看,那您就这么干脆地跟着我上来了不怕我带您做什么坏事么”
云倏顿了一下,眼神非常袒露,十分真诚地质疑就凭阿一能做什么坏事。
在这位心眼偏到骨子里的大师兄眼里,他家小师弟从不主动害人,就算做了坏事,也是别人陷害。
他眸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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