世一样什么都没改变吗”
司青岚定定看他“阿一,不要为前世所捆绑,我想,你的心上人也是这么想的。前世和现在,我相信你分得清。”
“你有些”她很担心,“太犟了。阿一,一定只有这一条道可走吗别学十七呀,二师姐真的怕怕你步他的后尘。”
“”
衣轻飏若有所思。
他想起大师兄欲言又止的那句“阿一,你不能”
不能什么
他若有所感。
不能步十七的后尘
暮春,槐香漫上清都山时,衣轻飏收到了冤兄的回信。
没有开头,没有落款,相比衣轻飏那封“纸短情长实则废话满篇”的信,回信十分简洁,整张空白信纸上,只那笔力遒劲的一行字。
情之一字,非世间唯一解。
衣轻飏哂谑。
他曾劝十七“道士修道就好了,干嘛要谈感情,傻吗不是”。他也曾由衷觉得,情啊爱啊的,他是不懂。为情啊爱啊的舍弃自我,做一些本不想做的事,更觉得大可不必。
但现在才明白,他不想做的事太多。
仅此一件,是他最想做。
立夏那夜,天边响起惊雷,他从梦中惊醒,坐在床头,怅然若失,觉得自己起来是要做什么的,但又想不起到底是要做什么。
这时,窗户忽然敲了三响。
衣轻飏想起什么,豁然起身去开。
迎头是斜飞进的大雨,视线撞上那道熟悉的身影。大师兄就立在窗前,身披蓑衣,头系斗笠,手还停留为敲击状,目光撞上他时略显意外。
似乎没想到本该睡熟的他起得这么快。
衣轻飏盯着他,大师兄的身影替他挡去大半雨水,却还是有些斜飞的雨点打湿鬓发。
渐渐,他们都一样狼狈。
云倏开口“做噩梦了”
衣轻飏摇头。
“打雷声太大了”
衣轻飏摇头。
“那是冷醒了”云倏想摸他额头,但想到手上全是湿的,不由顿住。
衣轻飏握住他掌心,贴于自己脸颊,“所以大师兄来找我,是为了问我这些”
衣轻飏仰起脸,天边又闪起惊雷,白光掠过他面容,云倏看见他线条姣好的唇微弯“或者说,大师兄只是单纯想看我一眼”
说着,不等云倏出声,他下颌亲昵蹭他掌心“我发现我也是想见大师兄了,才会突然醒来。大师兄陪陪我,好吗”
云倏眼神柔和下来“怎么陪”
衣轻飏笑眼沁出同样的温柔,“盖被子,睡觉。我很好哄的,大师兄,你要知足呀。”
云倏阖眼,低头前额轻抵他的,喟叹“我已十分知足。”
第二日,衣轻飏提笔,洋洋洒洒,也回冤兄一封信。
既然情之一字,非世间唯一解。
那便让它,做我最优解。
立春那场大雨后,流时便不知所踪。笑尘子派了人去寻,也嘱托外出历练的弟子们注意流时踪迹,可仍迟迟未得回音。
衣轻飏难得积极,领了出师以来第一次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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