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,转身走向浴室方向。
浴室门正常开启,和他早上出门时并无二致。
闻礼仍旧没有开灯,视觉减弱替换成其他感官的敏锐,他闻到这方空间里残留着的极其浅淡的沐浴露清香,还有未能完全风干的水汽味道,零星刺激着他心底里某个呼之欲出但又绝无可能的想象。
然后,眼睛被一双手从后蒙上了。
那种沐浴露的清香从肌肤相贴的地方,因掌心与眼皮的双重升温,仿佛强化了分子运动般,足以盈满人的鼻腔。
他刚要抬手,听见身后一个带笑的嗓音,“不许动,我是来抢劫的,你乖乖听话,我就让你少吃点苦头。”
闻礼抬至一半的手顿在半空,他保持那个姿势站在原地不动,透过衬衣布料,由脊柱每一段清晰传来微热的触感,将近未近,离他仅有几毫米,可就是不肯更进一步彻底贴上。
而那双手掌的温度实在磨人,闻礼忍不住眨眼,努力压下胸腔里的躁动,装作若无其事般,不紧不慢问,“想劫什么?”
“劫什么?”身后人凶巴巴反问一句,大言不惭回答,“这不明摆着嘛,当然是劫色!”
“……怎么明摆着?”闻礼轻道,“因为已经洗干净了?”
某个胆子大到半夜入室搞偷袭的贼,被这句话整得停顿了漫长的数秒。
最后到底没忍住破功,松开捂住闻礼眼睛的手,转而伸长胳膊绕过肩膀,笑倒在他背上。
闻礼静静听着那笑声,好似胸膛也产生某种奇妙的共振,他也低低笑了几声,然后就着现在的姿势,手臂绕至后面,将仍还在笑得停不下来的人直接背起来。
“喂!你干什么——”
随之一个后仰,两人共同倒在床上,闻礼转身压住那个肆意妄为的采花贼,笑声与呼声一起变成静默而缠绵的轻响。
沐浴露的香味与熟悉的体香熨帖了从外带进的最后一丝燥意,闻礼的领带不翼而飞,腰侧传来某种交缠摩擦的力道,而低头吻在文斯脖颈脉搏处时,那里突突跳动的节奏快到令人不可思议。
闻礼觉察到,他抬起头,手指在文斯眉梢轻轻碰了碰,顺着眉骨往下,仿佛在描摹肌理,最终得出结论,“好像瘦了。”
“有吗?还好吧,”文斯弯起唇角,薄透的月光里仍然是眉目如画,但回望的眼神却格外旖旎,与往常似乎很不一样。
闻礼在他眼睛上亲了亲,“怎么突然回来了?”
“剧组放三天假。”
三天?
那算上往返的飞机,只能在家待一天?而且会很赶,还有路途上的奔波……
“你什么时候到家的?”
“不愧是你,一下就想到重点了。”
文斯其实下午就到家了,但跟闻礼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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