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,雪花扑簌簌落下。
钱宝宝在这个时候正坐在烧了火炕的屋里团着毛线团织围巾,身上穿着冬季来临之际刚做好的新棉衣,表面看起来灰扑扑的粗布十分不显眼,里面却是用的实打实宣软的新棉花,保暖效果不一般。
穿着这样的冬衣浑身暖洋洋的,屋里也温暖如春,让人禁不住想打瞌睡。
正当竹针钩织的动作慢下来,其主人半睡不睡地点着头快要迷糊过去的时候,门口挡风的席子突然被掀了开。
外面的冷空气趁机吹进来,钱宝宝猛地从昏昏欲睡中清醒过来,抬眼看到进屋的人后赶忙抹了把嘴角,顺便坐直了身子。
“有没有伤着哪儿,收获怎么样?”她开口问道。
卫斯年早上吃罢饭就跟着村里的小伙子去后山转了,中午饭都没回来吃,走时带的干粮,直到现下后半晌了才回来。
“没伤着,大的猎物没见着,只捡了只傻兔子。”卫斯年边回答边脱下了外面的大衣。
那大衣是钱宝宝早前给他做的,仿着军大衣的样式,用的料也足,穿着暖和,瞧着也好看,让村里人看了稀罕不已。
钱宝宝并不以此为傲,反正想做就做了,他穿着合适就行。
此刻,她笑着示意卫斯年把它随意搭在小泥炉旁的架子上烘烤,然后说道,“第一次去能捡到只兔子也不错了,晚饭咱就吃兔肉锅子吧,昨儿个做的丸子还有不少,后院菜地里留的菜再不吃就要被雪打坏了……”
这些家常小事被她絮叨出来,卫斯年听着也不嫌烦,反而每听一句都认真点点头,态度很是认真。
完后,他接话道,“按你说的来办,我先去把兔子收拾好。”说着人就又出去忙活了,一刻也闲不下来。
钱宝宝叮嘱着灶上有热水用,手下迅速收针打结把围巾弄好。
稍后,趁着卫斯年宰杀清理兔子,钱宝宝下炕去后院摘了一篮子菠菜、白菜回来,又倒地窖挑了土豆和红薯等东西,一样一样手脚利索地将下锅子的食材提前备上。
刚忙活上一会儿,大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。
卫斯年正忙着给兔子剥皮剖腹离不开,钱宝宝就擦把手过去开门了。
“知青同志?”看到来人,她诧异着打了声招呼,不知对方来他们家的用意。
门外站着的可不正是知青院的人吗,但不是那伙好样貌的任务者之一,这让钱宝宝的防备心降低不少。
不过对方神情紧张惊慌不定的样子,应该是发生了什么事吧。
钱宝宝心里闪过一刹那的念头,面前人已经开口了。
男知青有点难为情道,“钱同志,卫同志在家的吧?我来找他。”
钱宝宝不明所以,侧了侧身露出在院里正忙着没空闲的卫斯年,示意他自己看。
“那什么”男知青看到人眼前一亮,但也没进院,只在门口朝正主喊了声,“卫同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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