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的俱乐部是安静的,闻野脱下射击服,内里被汗浸湿的衣服难受的贴在身上,闻野想换掉衣服,却发现自己包里一件备用衣服都没有。
把射击服放好,闻野却想不起来接下来自己能去哪里。
这是射击场方向响起来的枪声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闻野顺着声音重新回到场上。
持枪射击的青年身姿如松,背影给他的感觉熟悉又陌生。
在用光了子弹后对方潇洒收手,湛蓝色的射击服被汗浸湿,对方拎着枪回头准备离开射击场。
只是这一回头,闻野整个人陷入了惊疑不定。
那个人,明明是他的小叔云念。
可是小叔怎么能站起来了?小叔车祸后不是一直在坐轮椅吗?
等等,他为什么要说小叔在坐轮椅,小叔又什么时候出的车祸。
他感觉到脑子里有两个不同的自己在打架,头脑昏沉不由自主地向云念走去。
在发现闻野一直盯着自己后,云念对着他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:“这位小先生我认识你吗?”
闻野一愣,他下意识的问道:“小叔你在说什么。”
云念的表情看起来还是很疑惑,他问道:“你为什么要叫我小叔?我们认识吗?”
闻野的声音顿了顿,有些艰难的说:“我是闻野,你的侄子,你不记得了吗?”
他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考虑云念的伤为什么突然好了,而是满脑子都是云念不记得他这件事。
云念看着满脸痛苦的闻野,认真却疏离地说道:“我的侄子,为什么不和我一样姓云?”
闻野想也不想就回答:“因为我妈妈,你的嫂子,在生我的时候难产去世了,所以我出生后是随母姓。”
听了他的解释,云念的眼神冷了下来,他一只手摸上刚才收起来的枪,问道:“你还知道什么”
闻野呆呆地看着云念的动作,又不知所措地对上云念陌生的眼神,心痛如刀绞,顾不上云念手里拿着的枪就往他身边走:“小叔,你怎么了,你不记得我了吗?”
实际上如果他仔细看看,就能看见云念惊疑不定的眼神,云念咬了咬牙,想起了什么说道:“我确实有个侄子不错,但是他连预产期都没到。”
云念说到这里停住了:“你父亲叫什么?你是不是认错人了。”
闻野:“云琅,他叫云琅。”
云念的眼神闪了闪,面对着和他距离极近的闻野,云念忽然撤下了冷脸,对着对方灿然一笑,他的枪抵住闻野的心口,能感受到闻野跳的飞快的心脏。
闻野因为那转瞬即逝美丽如同昙花的笑眼里满是痴迷,似乎感觉不到危险。
还未完全冷却的枪口微微发热,从闻野的心口处向上滑,所过之处如火星獠过,闻野伸手按住枪口,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,好像在说这条命任由云念处置。
云念扬了扬嘴角,眼神轻佻,他收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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